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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天上还是一轮圆月,连位置都没有变化分毫。
“那个不是邪祟,是禁忌。”白双影主动开口。
方休挠挠白双影的手心,示意自己听到了。
第二条禁忌露出冰山一角。就冲这排场,方休更倾向于这一条是死忌。
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,众人躲得太快,他没来得及搞清更多细节。得找个机会扔个毒贩试试水,方休心想。
“五帝钱没反应,那东西是禁忌。”没想到,老金也主动出了声。
方休登时震惊:“天啊,我还以为是特别厉害的大邪祟,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禁忌?!”
老金笑了笑:“现在是六点整,离十一点四十五还有不到六个小时。你们辛苦一点,再出去探探。剩下的人缓口气,明天和你们轮班。”
一席话语气暖人心脾,内容却是要他们顶着疲劳干活,用的还是不容置疑的口气。
眼镜:“好的老板。”
方休看了贾旭一眼,挺起胸膛:“我觉得我还能撑,小关呢?”
十六岁的关鹤表示通个宵问题不大。
贾旭这才缓过神,他吓得嘴唇有点发白——刚才那景象比嵬山村庙会还要邪门,还是简单粗暴的那种恐怖。
“方休先给大家留够吃的,你们路上注意点。”他苍白着脸说。
方休照做了,不过在临走前,他借递送食物的机会,悄悄和成松云说了几句话。
“成姐,这里昼夜不对,第一条禁忌限制的是午时三刻,而不是子时三刻。”
“你就说昨天一路上邪祟数目反常,最好引贾旭得出结论。”
成松云点点头,她抓住方休的手腕,悄声问:“孩子,你撑得住吗?累的话千万别勉强。”
方休看了看她皱缩的手背,垂下目光:“没关系成姐,这是很重要的事。”
……
按照正常时间算,现在大概是清晨六点,街上的邪祟仍然不少。邪祟残骸被吃得更干净了,连地上的人血都被邪祟舔食一空,街道反而比昨天更为整洁。
两边店铺昨天探过,他们今天的任务是调查暗巷和店铺后方。深入那些更黑暗、更逼仄的角落,或许还要翻翻垃圾桶。
眼镜见走得够远,骂了句很脏的话。
关鹤亦步亦趋地跟着方休,本能地远离眼镜。方休路上发现一只快断气的小邪祟,立刻招呼关鹤补刀。
关鹤小声:“方哥,你发现的,你先吧。”
方休笑着摇头,食指压上嘴唇,示意关鹤不要再提这事。
再次看到街道,白双影心情好了不少。
先前人太多,他和方休都没法自由自在地逛街。这次虽说还带着两个拖油瓶……两个的话,他可以努力无视。
他刚想拉走方休,就听眼镜开口:“姓方的是吧,你不是会隐藏吗?你来打头。”
他的语气比贾旭还夸张,一副把方休当成小弟的意思。
方休倒也不生气,他扯扯面露不爽的白双影:“嗯嗯,本来就该我来。眼镜哥,你帮我看着点背后。”
白双影仍然不爽:“你要去店后面?”
店后面挤着一大堆邪祟,他到那边跟回家一样,没有任何逛的意义。
“白双影,附近最危险的邪祟在哪?你能感觉到吗?”方休悄悄问他。
白双影果断嗯了声。只是几秒后,他的“嗯(四声)”变成了“嗯(二声)”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有点奇怪……罢了。”白双影无所谓地指向某处后巷,“最危险的在那条巷子里。那东西速度很慢,只要不靠近招惹——”
方休大步流星,迎头就冲。
白双影:“……”
白双影眉头微蹙:“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“赶时间啊,搞定了咱们就去逛街。”方休边走边说。
白双影:“哦,它就在那边,你再快点。”
“等我们进巷子,你就开隐藏。”方休说,“隐藏那只邪祟。”
“为什么?”白双影学会了不懂就问。
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不出方休所料,面对黑漆漆的暗巷,眼镜完全没有率先尝试的意思。方休理所当然地留下关鹤“殿后”,独自走进巷子。
几分钟后,方休一脸惊恐地跑出巷子:“天啊,你们都来看看,垃圾箱里有个人头!”
见方休毫发无伤,眼镜这才挪动脚步。到了地方,后巷光线微弱、空空荡荡,确实只有一排垃圾箱。
眼镜终于放心了:“人头哪儿呢,我看看——啊?!”
方休一脚踹上眼镜后背,随后一把抓住关鹤衣领,连连后撤数米远。眼镜往前踉跄了五六步,才堪堪稳住平衡。
眼镜愤怒地转过身:“我操.你——”
脏话还没骂完,他的表情凝固了。
血液喷溅,一条紫黑色的舌头洞穿了他的胸口,将他高高挑到半空。黑色烟气渗入伤口,眼镜脸色逐渐变成吓人的青紫。
白双影撤去隐藏,原本空荡荡的后巷被一只巨型邪祟占满。它看起来像只蟾蜍,整个头颅只有一张骇人巨口,嘴巴里密密麻麻全是尖牙。
眼镜被那邪祟牢牢串在舌头上,血液顺着长舌流入它的口中,它看起来十分享受。
“你……他妈……”眼镜的身体在剧痛中疯狂抽搐。
“严昊,三十四岁,子省籍贯。你在毒枭‘金老板’手下工作了十年,习惯在嫖.娼时吸毒。你因为幻觉发作打死过四个妓女,全由金老板的人善后。”
“后来你变本加厉在家吸毒,残杀了与你交往八年的女友周蕊蕊——她对一切毫不知情,被你用拳头活活打死,也是金老板的人帮你擦了屁股。”
眼镜睁大眼睛,嘴里涌出一股股黑血。
他想说不可能。金老板的人做得很干净,连周蕊蕊的父母都以为女儿在外打工,这个人怎么……
方休笑了。
“我代周蕊蕊女士向你问好。”
他朝垂死的眼镜点点头,“顺便帮她带个话——严昊你个毒狗,我日你先人。”
“她……早就……死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方休说,“我就是在帮死人带话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