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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夜, 据点内。
事情似乎有些发展,今晚呼吸声没再规律巡逻。从某个时间点开始,它路过据点的次数骤减,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方休临走前, 乖乖留下了大堆吃食。贾旭剥了颗糖塞进嘴巴,心情稍微好了些。
现在方休替大家调查,他不用冒险。这种感觉就像出差坐飞机,或者洗车时待在车里,有种名正言顺消磨时间的快感。
贾旭心里明白,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头脑, 方休都在自己之上。但是方休比他强又怎样?公司里比他强的大牛多了去了, 还不是得仰仗他谈项目发奖金。
当领导, 最重要的是驭人之术。
再说哪怕没有方休,他也有他能做的事。
贾旭清清嗓子,冲老金的方向开口道:“闲着也是闲着,咱聊聊之前的祭祀吧, 多了解一点是一点。”
老金呵呵笑:“好啊。”
接着他就不说话了,大有请贾旭先说的意思。
贾旭也不推脱,简单讲了讲嵬山村的祭祀。
在贾旭的故事里,坑死疤哥、识破山混子、发现禁忌规律的人变成了他自己。
方休自始至终就是个小跟班,只是最后走了狗屎运,率先咬碎了那颗糖。
反正方休告诉他们许多事,贾旭只需要稍作改编。眼下方休装得乖乖巧巧,自己也算帮他打掩护。
大家都听出了不对。但连黄毛都不想在老金面前下自己人的面子, 于是谁也不吭声。只有关鹤借着成松云遮挡, 用口型骂了好几句。
老金听得挺专注:“异变居然是好事, 换我肯定被骗过去。”
贾旭:“谁说不是啊, 我也差点被蒙了……您那边呢?”
“这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老金摸摸烟盒,叼了根烟。
今天的窗户封得很死,呼吸声又迟迟不出现。他索性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,准备来一根。
噗呲。
打火机点燃的瞬间,火焰化作无数火团。老金手一抖,昂贵的打火机掉到地上。
火团有烟头大小,从四面八方压上皮肤。伴随着嗤嗤的烧灼声,老金憋住一声痛叫。
他保养得当的皮肤上出现无数灼伤,像是有人把烟头生生按上他的皮肤。
老金赶忙收起香烟,汗津津地骂了两句脏话。贾旭惊得没坐稳,差点和打火机一起摔上地面:“这是……犯忌?”
“是吧。”老金烦躁道,他把打火机踢向麻子,“你也试试。”
麻子一声不吭地捡起打火机,照做。果然,无数火光再次出现,烧得麻子当场丢了打火机。
贾旭兴奋了。
……第三条禁忌,一定是第三条禁忌!
……果然嵬山村那次只是意外,大家到底还是得靠他。
不过这也可能是老金做的局。贾旭稳住表情,拿出非常学术的口吻:“要试得试个彻底,我们也来。”
他让黄毛和梅岚撕了点罐头包装拿在手里,自己捡起打火机。
贾旭刚打完火就扔了打火机,没被烫几下。火焰先是点燃了黄毛手里的纸张,黄毛还没来得及骂娘,就被贾旭按着点燃了梅岚手中的纸。
下一秒,梅岚也发出一声惨叫,被小火团烫出十几个疤痕。
她赶忙把燃烧的纸张扔到地上,手忙脚乱地踩灭,火团这才尽数消失。
“……看来不是打火机的问题。见火就不行,谁有火谁犯忌。”
贾旭无视梅岚愤怒的眼神,慷慨陈词道,“很明显,第三条禁忌是‘此地禁火’。”
黄毛搓着手臂上的烫伤,语气暴躁:“啥玩意?外面就有卖烧烤的!”
“那肯定是假的火,就像烧烤是假的烧烤,都是幻影。”贾旭说,“不然你出去试试,看看火炭能不能点燃你的纸。”
黄毛瞧了眼密闭的窗户:“……我可不想死,白天再说。”
不过他确实有点印象,那些炭烤炉子看着热腾腾的,靠近却没什么温度。
贾旭坐到据点废桌上,摆出思想者的姿势。
“现在就等方休他们搞清楚第二条禁忌。到时候三条禁忌全到手,咱们可以正式推理‘厄’的因果。”
“你有什么思路么?”
老金拿了罐杏仁露,用冰凉的罐子滚压烫伤。
贾旭想了想:“第一条禁忌逼我们互相残杀,第二条禁忌逼我们夜晚留在室内,第三条禁忌严禁生火……结合外头的情况,我感觉这次的‘厄’和火灾有关。”
黄毛哦了声:“火灾?”
“我就一个猜测哈……烟花或者烟头起火,引发火灾。出于某些原因,许多人活活烧死在室内。”
“大概有人临死前想报复社会,这才产生了‘厄’——它想让我们也尝尝绝望困死的滋味。”
贾旭说是猜测,口气却十分肯定。
成松云半挡着关鹤,眉毛拧了起来:“讲不通啊。你说人都烧死了,‘厄’一边想让我们感同身受,一边又不许我们点火,这不自相矛盾吗?”
“而且第一条禁忌要求杀戮怎么说,满街无脸人又怎么说?”
贾旭语气轻松:“这些其实都很简单。”
“起火时所有人困在室内,如果不践踏别人,就只能堵在后头吸毒气,变得全身虚弱——这对应互相残杀。”
“满街无脸人,是说外头的人都不愿意伸手相助,背对着死伤者。这是复刻了死者死时的绝望,痛斥社会冷漠。”
老金始终保持沉默,黑暗藏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脸。
成松云还是觉得贾旭的解释过于牵强,充满乱打补丁的不协调感。
方休告诉大家嵬山村的真相时,她有种“原来如此”的顿悟。可听贾旭在这叭叭地说,她反而越听越迷惑。
见成松云不吱声,贾旭逐渐提高声音:“要我说,这里可能有给打工仔住的地下群租房。产生‘厄’的人死在夜晚,所以对应夜晚的时间,会出现‘血夜’。”
“血夜巡逻的呼吸声对应政府工作人员,他们严查群租房,一发现就驱散可怜的租客。群租房不得不建得隐蔽,这才有了巨大消防隐患。”
贾旭一边说,一边沉重地叹气。
“室内底层互害,室外官员不近人情、路人漠视……唉,遇到这样的事,也不怪底层人想报复社会。”
成松云:“……”
这解释真的好别扭。
几天下来,他们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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